东锦霄板着俊脸，避开洛云染洞若观火的目光。

洛云染却忍不住用筷子戳了他好几下，“你这个人记恩不记仇啊？我还当你其实是很不喜欢国公府一家的呢。”

东锦霄僵了一会，才慢吞吞地回了一句，“……也没到想让他们家破人亡的地步，不过，”他转过来，目视洛云染，疑惑，“国公府的人都觉得我是在害他们，为什么你不这么认为？”

他以为，老辣如秦国公，两朝老臣，再不济，还有一个秦追也是浸淫官场好几年的，这两个人不论哪一个也应该比洛云染一个深宫里的小太监要懂得多，看得透彻才对。

“他们是得了被迫害妄想症了吧，”洛云染翻了个白眼无力吐槽，“你要是要阴他们，还特意跑去跟他们废话什么，直接阴完再出来大肆嘲笑不就好了。”

要换她她就这么做，要干坏事之前还特意跑去通知别人一声，这是脑袋让驴踢了吗？

反正她不认为东锦霄会是那个脑袋被踢的。

东锦霄听完，由衷一笑，一直压在心头沉重的压力不知什么时候已然消失无踪，“你说得对，不过我要阴人的话，阴完都不会让人知道是被我算计了的。”

后半句话莫名让洛云染听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朝东锦霄看去，并没有在东锦霄身上看到什么阴沉可怕的表情，不由搓了搓手臂，看来果然是她想多了。

夹了一块糖醋小排咬了一口，洛云染瞬间瞪圆了眼睛，“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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