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动作一顿,沙哑的声音像是有些意外:你是医生?
不算吧,真要说的话,我可能要归到药师一类。蝴蝶香奈惠被绑在椅子扶手上的手微微动了下指尖,毕竟我父母都是药师,我对药也更了解一些。
你说得没错,这是曼陀罗花,是我吃了太多浸透到血液里的结果,连血鬼术都成了这幅样子。
蝴蝶香奈惠小心翼翼地问:曼陀罗花的种子、果实、叶、花都有毒,即使你是鬼并不怕死,但又为什么要吃它?
对方转过了身,少女似的面容上带着一抹恬静的笑意,苍老干枯的手上却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
为了让你们,不会太痛苦。
她佝偻着身体,缓缓朝蝴蝶香奈惠走了过来,她手上拿着的手术刀还在向下淌着水不,不对,离得近了,蝴蝶香奈惠才闻得出来,那是酒精的气味。
她方才恢复知觉的手快速地晃动着束缚的绳子,面上尽量镇定道:酒精会灼烧皮肤,你确定要用这种方式吗?就算皮肤被剥下来,成品也不是很好吧?
对方似是觉得她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为敌人考虑,很有意思,倒也依着她的话随意地甩了甩手术刀上的酒精。
这是为你们考虑的。老人沙哑着道,伤口接触空气,很容易诱发感染。
她站到蝴蝶香奈惠身前,身子将烛火的光芒遮挡了个十成十,蝴蝶香奈惠的视线更加昏暗。
你听话一些,在那之后我会为你止血,留你一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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