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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牧自认,他并没有把握能够说服吉衡玉——
确切来说,一贯还算运筹帷幄的他,一旦沾上吉衡玉三字,便基本告别了所谓‘把握’二字。
但身为主帅,肩负下属的终身幸福大事,他不能将这份信心不足表露出来。
于是,萧侯来至外书房,在房中踱了两三步,便道:“请吉画师前来一叙。”
印海微微一惊:“将军打算就如此相请?”
萧牧斟酌了一下:“……那本候去见她?”
“使不得使不得,若将军亲自寻上门去,岂非与威胁无异?”
萧牧想了想,确实。
且……吉衡玉也非是会因威胁而妥协之人。
因此,横竖不可行。
萧牧难得拿询问的眼神看向下属。
“自古以来,凡是议亲,必然是要和和气气……”印海含笑道:“少说也要设宴相请,坐下详谈,以表诚意吧?”
萧牧思索一瞬,颔首:“情理之中。”
印海又道:“据此前探查可知,吉画师于京师时便深谙行乐之道,赏花饮酒画美人,皆为所好。听闻永阳长公主府上的那位义子,便为吉画师练就了一手酿酒的好本领,真是用心至极。”
“……”萧牧径直忽略了后半句,道:“那便使人备下好酒——勿要拿军中烈酒来对付,需清淡宜口些。”
印海欣然应下,又询问道:“可需去请夫人陪同?”
萧牧一听便下意识地摇头:“不必了,我单独相请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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