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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语也不再多问,提着食盒准备匆匆回去,这菜要是耽搁久了就不好吃了。
刚走几步,突然又回头,从身上拿出绢布递给谢傅。
谢傅接过一触,好像是条丝帕,可又好像有点大,问道:“什么东西?”
“小姐的哀肠。”
“什么?”
“哀肠。”
燕语说完顶着烈日,步伐匆匆离开,“我快去快回。”
哀肠?
谢傅看不见,手触摸着绢布,很快就摸到绢上绣着什么东西。
好像是字?
好像是个你字。
谢傅一字一字摸索,又排好了顺序,读出整句话来:
白茶清修无别事,晓看天色暮看云,安好勿挂。
岁月为笔,相思为墨,渐写到白雪,念你胜于昨秋。
谢傅读完微微一笑,终究还是名阀小姐,含蓄委婉,连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都不肯直接说出来。
写这一句话容易,绣这一句话却不容易。
一针一线,无声化玉笺。
……
燕语回到陋室,已经满头大汗。
王婉之肘抵桌面,手托香腮,呆呆若思,见燕语回来,立即站起问道:“可见到人了?”
燕语一边放下食盒,一边擦着汗。
王婉之迫不及待,督促一句:“燕语,可见到人?”
燕语抹了下被汗水打湿的眼睛,应了一声:“见到了。”
“人怎么样了,可还好?”
燕语定神看了小姐一眼,我若说得凄惨,小姐定要悲戚,开口应道:“笑嘻嘻的,一个劲的和我说着趣话。”
王婉之见燕语应话不搭,直接问道:“眼睛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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