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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足刚刚涉足银水,谢傅就痛的嗷嗷狂叫,差点就直接定住在原地。
幸好是他早就准备好承受痛苦的滋味,同时保持冲刺的决心。
双足快速在银水迈动,一足刚刚脱离苦海,另外一足又不得不踏入苦海。
小时候,六月炎天,他曾赤足走在火板一样的街道上,当时炙痛得脚底都要脱皮。
此刻足下却比当时还要痛上百倍不止。
终于闯出天人殿,这十余丈的距离,对于谢傅来说似乎闯过十八层地狱那么漫长煎熬。
来到银水还没淹及的地方,谢傅直接一屁股坐下,痛的浑身直打哆嗦。
朝双足看去,鞋子早就被融化分解,双足糜烂到惨不忍睹,皮薄的地方已经露出白骨来。
扭头看了身后的银水已经蔓延过来,谢傅立即站起。
站起瞬间,痛得爆粗:“卧草!”
他是一边双脚打着哆嗦一边往前跑。
疼痛与负担让他脑海出现一个声音:扔下她,你就能跑得更快,你就不必如此痛苦。
同时他似乎感觉身后的女人在用力推开自己,不要管她。
谢傅觉得这只不过是自己求生本能的遐想,人在绝境的时候,潜意识里总会产生一些有利的幻觉来说服自己,做出最佳判断。
婉之,我把你母亲给带回来了。
婉之,我把你这么多年缺失的母爱给带回来了。
谢傅明白失去母亲的滋味,那些想念渴望,只能在梦中梦见。
谢傅将身后美人搂得更紧,似乎害怕因为疼痛而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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