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为这一案中,念奴不过是一个被牵连的小人物。没想到她越了解下来,越觉得念奴简直是个谜。
夏侯轻面前的案上置着一只玉壶春(注1),瓶里斜插一支晚桃。宁姝伸出手指,在花瓣中心,恍若蝴蝶触角的嫩蕊上轻轻点过。
她嗓音也如那蝴蝶触角般,纤柔宛转,带着丝烦闷不快。
“还有那个女鬼血书,我其实心里已经有某个猜测的对象,可是那人为什么要这样做?这种行为除了产生惊吓效果,让整个云府惶惶不安,还有什么意义?从‘危’到‘绝’,又在暗示什么?”
承诺的十五日时间越来越短,线索并未多多少,牵涉却越来越广,这让她宁姝不由得生出一丝焦躁来。
夏侯轻不紧不慢道:“既然上面问题暂不可解,那不妨说说,你心里还有哪些其他疑惑,比如恪亲王。”
顺着他的引导,宁姝被扰乱的心绪重新平静下来,试着将那团乱麻理出个头来。
从夏侯轻的鉴里借了一瓢凉水,她伸出指尖沾了沾,在面前的案上慢慢写出个“一”字。
“之前我听萧云岑说起,恪亲王府一两年前也曾有过一个念奴,但当时我以为时间对不上,只是重名。现在看来,大有玄机。当时恪亲王府的念奴,与现在揽月湖上的念奴是不是同一个人?为什么萧云岑一个外人都记得有过念奴,恪亲王这个主子却说记不清了,真的是万花迷眼忘记了吗?此为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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