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便已回头看他,眼神凌厉,见左安仁明显的一惊,即刻敛去怒容,柔和笑道:“哦?何以见得?”
左安仁惊愕于遥遥陡然间的变化,顿了顿,整理措辞,方才开口道:“今日早朝,赵四扬在殿上无礼放荡,诬蔑我父,幸而圣上明察,罚了赵四扬二十大板。”
遥遥挑眉:“是么?”才二十大板,不似左丞相赶尽杀绝斩草除根的作风。
左安仁道:“也就是看在他曾祖的面上,不然岂是二十大板就能了脱的?”
遥遥瞧着他鄙夷的表情,心底突然生出几分愤然来,也顾不得许多,讥讽话语便脱口而出:“可不是?扰了许多人的繁华绮梦。”
左安仁抬眼,恰逢遥遥斜睨而来的目光,浅淡笑容中含着一丝讥诮,清澈眼角不经意间微微上扬,捎带出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他心似水,无风起浪,阵阵涟漪,都源自她眼波流转。
而遥遥,自然是浑然不觉,转眼又将目光落在赵四扬身上,远远看他僵直的身子,二十大板落下,竟是一声不吭,末了仍兀自站起,亦不需人扶,对着空落落的正殿,跪下,磕头谢恩,大约是疼得狠了,半晌,他才站起身来,脚步踉跄地往外走。
遥遥心下生出几分敬佩,长久以来,遥遥便将男人人做如此,光明磊落,气概非凡,与宫里扭曲了的人心大相径庭。
其实,在遥遥心中,与宫里不同的人或物,便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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