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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水边的村舍处,赵公正守在要离的家外,见了吴升,连忙禀告:“我在这里守了一天,要离没有回来,他的妻女尚不知情。”
吴升看向不远处的简陋木屋,只见炊烟袅袅,屋中的要离之妻也许正在做饭吧,一派祥和安宁。
“奉行那边,也没有找到?”赵公又问。
吴升摇了摇头,心情不是很好。
如今已是傍晚时分,他白天追索到大江边后,又到江对面、下游等处寻找了个遍,希望活能见人,死能见尸,可惜只是徒劳。他甚至沉到江底认真搜索,也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如果要离投水自尽,那当然最好,如果没有死,而是活了下来,又会如何呢?
他被自己抓了起来,又被姜婴废掉气海,两位奉行如此对他,他还敢去临淄报告么?就算他去临淄,会有人信他么?
姜婴昨夜跟他说了多少?他到底知道多少?
想来想去,如果要离活下来,他去临淄告发的可能性还真不大,就算去了,也不会知道姜婴被自己做掉的事实。
但祈望要离已死,或者他不敢去告发,把自己的安危寄托在别人身上,这种事情吴升是不干的。
“再等三天。”吴升脸色非常不好——自然不好,和姜婴一场斗法,损耗还是相当大的,再加上没有拿到要离,谁的脸色都不会好。
赵公不敢触他霉头,愈发恭敬的应了。急切间想要甩锅,建议道:“会不会是伍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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