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黄宁叹道,“或许他们会觉得自己占了大义,或许也会觉得谢孽作为也是出于无奈,自己是心甘情愿云云,但元婴修士要对付金丹修士,手段是何等繁多隐秘?想要引导他们心中的想法,又岂是难事?谢孽此举,以大欺小,令人不齿,但却又的确是她会做出来的事,她这个人一向便是如此,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不在乎旁人的看法。”
谢燕还行事确然如此,阮慈低头用茶,不予置评,吕黄宁所知也是有限,便不再提起此事,转而说回关隘,道,“这关隘看似没有规律,实则却依旧是心中所想的委婉映射,以我来看,可以说是修士对自身憾恨执著无意识的抉择。譬如有些修士,情难便是关隘,自是心中对情情爱爱多有不喜,只觉得妨碍其追寻大道,越是这般在意,却反而越是容易无形中招惹情难,成为自身关隘。”
“反倒是有些修士,泰然处之,那么情难便只是情难而已,乃是修行路上常见的灾劫,渡或不渡,何时渡,怎么渡,那都全看自己。不像是那些要渡情关的修士,有些可真是为难极了,譬如我从前认识的一位故人,他一向倾慕青莲剑宗大师姐袁仙子,渡情关便是要和袁仙子两情相悦、长相厮守,甚至生儿育女,转为‘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方才能渡此情关。但袁仙子道心如海,不起尘念,性格冷傲至极,和他也不过是点头之交,你说若是他又该如何去圆满这关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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