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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李清雅又是在噩梦中醒来,她扶着酸楚的腰,隐约透过纱帘看见芗芗正往这儿走,说是府里的太医请脉来了。言罢,她命太医稍作等候,便起身梳洗才将太医召了进来。
为她诊脉的,一向是那位俊朗的姓楚的男太医,她在闺中未嫁时,他也曾替她诊脉过。
楚太医仔细判脉后,说是胎象目前没什么问题,只是大人身体不好。接着,太医再宽慰着她定要开心些,莫要闷闷不乐,要多出去走走,晒晒太阳。
太医嘻嘻笑起,有些幽默风趣的意味,清雅才肯笑了一丝,而后,乃令他退下。自己便按照常规,舒舒服服的出去伏在金阑上晒太阳,看着不远处花圃里种的百合盛开。
顾自喃了一句——「这仆散氏的百合,开的真漂亮!好香啊!」刚说罢,她便开始孕吐起来。
下人准备再唤回太医,她却招招手说「没什么大碍,害喜厉害而已。」
芗芗站在她身边探她的状态,总觉着她害喜的症状太严重了,有哪里不对劲,但又一想太医并没有检查出来什么,她也就没将此事放在心上,趁着清雅慢慢在孕吐的间歇中小憩了过去,她便在园中四处转了转观察着什么。
不知何时一小黄门匆忙的跑了过来,小碎步迈的响亮,芗芗连忙前去止住:「唉,你做什么,声音小些,娘子在睡觉呢!」
那黄门擦拭着耳际的汗作揖答:「前厅有官家娘娘传的旨意,乃请娘子同其他主子前去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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