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有个穿着大红衣服的姑娘走出来了。

“她要在鼓上跳？”

“正是，这惊鸿鼓上舞是化娘乔素素的拿手好戏，看一场至少也得五百金。”

“是你要她跳这个的？”我顿时非常感谢後面这个阴沈沈的芦小姐。

“她本来就要跳这个，似乎是跳给新任高官看的。”

据我所知，这江宁府的新任官员是有不少，只是新任的高官，好像也只有我大哥一个，“哥哥真是太坏了，不带我来，自己却跑来看。”

“人家请来他，自然不是为了这舞，而是为了那化娘。”

“她看起来是挺漂亮啊。”

“你可知道她最擅长的事，可是在床上？”

“嗯？”我刚想问她床上怎麽跳舞，那边突然一个鼓响，开始舞了。

乔素素一身红衣，水袖长很，赤着双足跳上大鼓，然後好像原本吵闹的秦淮化船顿时就消声了，只剩下她脚下踩出的鼓点声。她的脸偶尔转到我这边，於是我记住了她的每个表情；腰肢柔软地转动，赤足抬到半空，水袖翩然，我觉得自己眼里只有那一片红色。

原本激烈的舞蹈突然顿了下来，鼓声也停了，她收了姿态，如同刚开始时的那模样。

“好美啊……”

“乔素素的那个鼓上舞，也是天下坊里学来的吗？”

“你还真想学啊？”

“嗯！”

“你想学啊……等你哥哥同乔素素好上了，你再同她学也成啊。”

“什麽哥哥同乔素素好上？”

芦羽扬又指了指乔素素所在的化船，“陆玖，你看那个是不是你大哥？”芦羽扬拉着我的袖子，手指着船上坐着的那个人，“连你都被迷成这样，想来你哥哥是逃不出乔素素的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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