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池脩之想了一路,回到家里又细细计划,打定了主意,准备好了就去找顾益纯:“学生想从相府辞出来。”
顾益纯笑得暧昧,你小子不想吃软饭?“那可看不到这许多卷宗了。”
“学生已有了出身,再出仕就要容易些。”
池脩之已经想好了,辞出相府,另谋大理寺职位,今年春天大理寺有小型招考,大理寺卿是郑靖业一党,行事也模仿着郑靖业的作派,招考能人,只是大理寺的职缺更少、行政级别也较低。池脩之想凭自己本事考上一考,有靠山是好,却不能总是靠人家,也会惹人反感,也是显得自己无能。感情再好,也经不起这样的搓磨。老师的面子,还是留到关键的时刻再用吧,比如——提亲。
“郑相处学生明日就去请辞,今日来禀先生。”好歹是看老师的面子才混了个出身,必须跟老师交待清楚了。
“你拿定了主意,必不会听人劝了,且试一试去。”池脩之的基础相当不错,顾益纯也不怕他丢人。关键问题是,池脩之是无法当‘隐士’、‘名士’的,正如当初的郑靖业一般。早晚都要去闯荡,不如趁着年轻有足够的时候经历挫折。
池脩之第二天就揣着辞呈寻郑靖业,没找着。
郑靖业是个大忙人,池脩之在相府也不是什么重要幕僚,哪有机会天天得见这位“师叔”呢?
郑靖业知道池脩之找他,一连晾了他三天,才慢悠悠地在这小子的视线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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