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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地点从陌生的病房换成了旧日的房间。
因为沉香木的味道很独特,怎么想都不会认错……况且房间里的装饰一点都没有改动,甚至连小时候从海边捡来贝壳穿成的风铃装饰品都好好挂在墙边。
但是、多了一点别人的生活痕迹。
随手搭在沙发的领带、领结、西服外套,还有桌上的计算机和零碎文件,冷色调的保温杯,放在茶几和床头的相框。
以及最为突出鲜明,此刻正将我抱在怀中的、兄长的体温。
欸。不工作吗?
啊啊、已经晚上了……
睡得好沉,呼吸均匀绵长,体温也比清醒时要高。
盯着那身深绿睡衣发呆的时候,小腹传来沉甸甸的坠痛,尽管在痛,却好像隔了一层似的不那么分明。早在海岸边看清长裙被稀释的血液时,我便意识到自己已经流产,然而奇怪的是,时隔不过半天,居然远远没有当时那么痛,甚至连流血都没有。
大概是用了什么药吧。或者是手术?因为杉田会社是靠药业和精密仪器发家,尽管后来开始涉猎别的更赚钱的行业,可一直以来都把新药品研发当做重中之重,这方面有特殊处理方法也正常。
尽管努力想要轻手轻脚离开、然而抱着我的那双手却好像上了锁的牢笼,环在身后根本没办法挣脱,动作稍微一大,对方的呼吸就乱起来。
因为姿势问题,连他的脸都看不见,我只好继续待在兄长怀中,看着睡衣的墨绿色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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