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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敬这个人确实是个疯子,童洛锦还在病中,他便将人拖起来,换着法子的折腾她,例如将她的手黏在滚烫的炉壁上,亦或是将她拦腰吊在船桅杆上,一开始童洛锦还试图与他争辩,但是软的硬的都用了,子敬这个人分明是软硬不吃。
她逐渐也趋于麻木了,只是不知道,这个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童洛锦靠在椅子上,子敬不喜她动不动就昏倒的架势,在她身上的几处大穴上扎了针,如此一来,不管她多苦多疼,都不会失去意识。她的脸色比石墙更加灰白,她强忍着五脏六腑翻绞的痛楚,血从牙缝中一点一点渗出,却是她将自己腮边的肉都咬出血了,便是这样,也分担不了身上的恍若刀割火烧一般的痛楚。
她身形晃晃,死死抵着椅背,唯恐动上一动,就要将那些变着法折腾她的脏腑扯动地更加折磨人。她身上的冷汗扑簌簌地掉,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瘫倒在地,将自己蜷做一团,自暴自弃地狠狠挤压着自己的伤口。
疼吧,越疼越好,越疼越让她意识到,自己还是个活人。
突然,船身疯狂地抖动起来。
一开始,童洛锦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以为是自己在颤抖,但是过了一会儿才发现不是,因为随着船身的抖动,外面传来了一阵兵戈之声。
随着兵戈声越来越近,屋门哗啦啦一声打开了。
一身黑衣的人手持长剑闯进来,童洛锦率先瞧见的是他的靴子,白底缎面的靴子上沾了水,染了血,颜色深浅不一。等到她意识沉沉地抬起头来的时候,竟觉得有些认不出这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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