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月光透过有些破烂的窗户照耀在哑婆身上,她怔怔地看着房梁,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像是僵尸一般直楞楞地躺着,看起来颇有些诡异。
“哥,那个哑婆子不会听见我们说的话,去告密吧?这次我们可是准备了很久。”
“不会,她是个哑巴,这两年耳朵也聋了,根本听不见我们说什么。”嘶哑的声音道,“而且,她对这里人恨之入骨,就算听见了也不会去告密。”
“因为她那个闺女?啊!对不起鬼哥,是我多说了。”
那人说着压抑着痛呼一声,话音里带着难捱的痛苦。
估计那男人又动手了,哑婆直楞楞地躺着,听见他们提起了自己的闺女,握在身侧的手狠狠的握了起来,尖锐的手指甲都快扎破了手掌。
仇恨充斥着哑婆的眼睛,她咬着牙浑身颤抖着,极力阻止自己想要冲出去杀了那个男人的心思。
“做好我交待你的事,记住,不该知道的就别问,话多的人死得快。”嘶哑的声音又再次响起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
“是是,我知道了鬼哥。”
外面的声音又窸窸窣窣响了几次,哑婆闭上眼睛,敏感的察觉到有人站在她门前看了一会儿。
她憋住了呼吸,再也不敢睁开眼睛,只能握紧手心里那个团成了一个小疙瘩的白布,不知什么时候,又陷入每夜的噩梦里。
第二天天一亮,余桃就醒了。
她把孩子们叫醒,换上昨天的衣裳,一大早就牵着三个孩子,准备去经销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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