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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卫国藏不住心事，一切情绪上的变化都写在他的那张脸上。

虽然他极力的挤出一抹笑容，但是端午还是看出来了。

端午问道：“老周？有事啊？”

周卫国点了一下头，然后左右看了一下。

端午示意老算盘等人先回去，待人都走了，这才问道：“什么事，说！”

周卫国道：“我恐怕得走了，我们师长让我归队，去武汉与他汇合。”

端午听到此处，竟然笑了：“小心眼，你们师长小心眼。看到我立功了，八十七师却什么都没捞着，他的心里不是滋味了。是吗？哈哈哈！”

周卫国并没有否认，因为的确，与端午在一起，无论他怎么发光发热，也没有人会看到。这就如同太阳与月亮的区别。只有太阳落山了，人们才能看到月亮的光芒。

所以此时，周卫国特意来到端午面前说这件事，可以说，是他自己想走了。

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有自己的路要走，而倘若不是有陈怡在虎头山独立团，恐怕他也早走了。

此时，看着沉默的周卫国，端午也明白了什么，拍了一下周卫国的肩膀道：“你现在走了，苏联人的装备你可就没份了。”

端午做最后的争取，因为如同周卫国这样配合默契的帮手，的确非常难得。否则端午也不会一直拽着周卫国不放他走了。

而周卫国其实也一样，他早就感觉到了，一直跟着端午，他就是影子，无论打了什么样的胜仗，别人都只会记住端午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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