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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深夜，望江1号小区前的直播人群，依然还剩下一大半。

这些人，红着眼睛，依旧是打了鸡血一般。

对着各自的镜头，在眉飞色舞，侃侃而谈，口水直喷。

张兆龙，早来了。

只不过看到前面的那种赶集一般的驾驶，他也是很懵圈。

原本以为只是他带着人过来蹲守林峰和于深秋的踪迹。

却没有想到这些直播大神小鬼都已经占好了位置。

“哥，冻手不？”

他听到身边摄像小卢的话。

立马就生气了起来。

这还有这么多人，现在动什么手？

“动尼玛……”

小卢默默地收起了刚拿出来的手套，这已经是深秋了，夜里摸着器材，真是有点冻手了。

看到人少了一大半，张兆龙跟小卢两人，才从树荫下走过来。

“兄弟，你们怎么才来，我这都打算撤了……”

有个正在收摊的播主，还跟他俩友好地打着招呼。

他回了一句：“有收获不？”

张兆龙看着很有江湖味，可做人还是挺有礼貌。

“唉，现在直播也不好做，劳资脸都笑僵了，嘴巴都麻了，也没见有多少打赏……”

“下一播会更好！”

“借您吉言！”

搞直播的，总是觉得下一场能够遇到一个出手豪绰的土豪，随便一个打赏，就能几个月生活不愁。

张兆龙看着望江小区门口那一溜衣容齐整，站成一排，手里拿着大叉子盾牌的安保队伍，心里一阵无奈。

这里，看来是没有什么收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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