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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度见她如此,眼神微闪,胸口不由一阵窒闷。
硬逼着自己硬下心肠,调转视线不再看她,转过身去望向窗外。
怎么发现的呢?
萧琥都知道暗地里将与姜氏裴氏沾亲带故的人以及与之相关之地查访个遍,他又怎会不知?
沿江打捞的同时,撒出人手,不止在京陵与江州,整个南地北地,所有姜女可能去的不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
包括出云山,亦包括良栖山院。
可是找不到,始终找不到。
再想不到姜女还能去哪里,在日复一日的空耗中,日渐陷入绝望的泥潭。
想过把她的衣冠冢迁至北地,又想起曾约定要再办一次隆重风光的婚典。
原本蕲州战事结束他就该南下提亲的。人不在,他就抱着她的排位进萧府,照样拜天地、行大礼——是人是鬼,她总是他的。
大归之妇、暴亡之人,进不了姜家祖坟,那又有何关系?自有他同棺同穴,断不会让她做那孤魂野鬼。
萧元胤苦口婆心地劝说了一堆不管用,最后实在没辙,就道:“你果真要如此?也好,你既是认定她死了,行此冥婚也无不可。”
萧元度如遭当头棒喝,瞬间清醒过来。
是啊,行了冥婚,就等于接受了姜女已亡的事实。
如果连他也认定姜女死了,姜女就真地死了……
然他不愿这么认定,更不愿就此接受。于是暂时打消了主意,找寻和盯梢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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