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左莙右手紧攥住阿瞒的手掌,拼命阻止自己因肌肉痉挛着而妄图并到一起的双腿,另一手抓紧浴缸边缘在阵阵剧痛中咬紧牙关,指缘发白。
疼。
撕心裂肺的疼。
所有的感官都模糊了,整个人只剩下神经中枢和痉挛着的子宫,忠实而残酷的传达着疼痛。
疼。
好像有什么在硬生生从体内被拽下来,随着鲜血下涌连接着五脏六腑一起拼命向外拖拽着,无形的利刃形成长满倒钩的薄刀在子宫壁上一圈圈的旋转,直到什么都不剩的全部刮下来,然后不留任何余地的向外拖拽着。
疼。
世界都不存在了,只剩下这一个字反复着。
疼。
疼得让人连将眼泪驱赶出眼眶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仰望着天花板,可明明没有眼泪,为什么视野却是模糊的呢?
原来一个未知的生命在不曾形成的时候被剥夺离身体,是这么令人感到痛苦的事情啊。
左莙的身体生理性的轻颤着,在接近半个小时无间断的用力后,她抓住浴缸边缘的手渐渐失了力气一点点顺着缸壁滑落下去,在半途被阿瞒接住连同右手一起捉住牢牢的握着。他原本常年苍白因病态的而阴沉的脸上现在满是无法抑制的焦虑和巨大的悲伤,他一遍遍的朝左莙呼喊着什么,幽蓝的眸子中全是无助,隔着那层薄薄的水雾看过去,那副鲜见的神色倒衬得他整个人像极了初遇时的样子。
羸弱又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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