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强忍了来,现总算踏在平地上,却又处处觉得恍恍惚惚,脚漂浮不定。
莺时说要去请大夫,打开门恰好看见何清晏经过门,想起彼时她在福船为薛纷纷诊脉一事,当即二话不说将人拦了来,“何姑娘,我家小姐晕船症状一直不见好,您否帮着看看?”
何清晏一愣,旋即点点头。“然以。”
现无了顾忌,莺时便侧身打开门把人迎了进去,转过梅兰竹菊屏风便见薛纷纷面如菜色,病怏怏地躺在床上,眼睛半开半阖地觑着来人。辅一开始竟没反应过来,顿了半响才明白这是个姑娘,强撑着坐起倚在床头,“你怎没跟我大哥在一起?”
何清晏立在床头,依旧是一身黛青云纹道袍,包裹住高挑瘦弱的身材,垂眸低声道:“他去一趟,说是不久便回来。”说罢便撩起袖子给她号了号脉,无非是跟上回相差无几的说辞,让薛纷纷多加休息便,是药三分毒,不必再另开药方。
薛纷纷恍若未闻,盯着她觑了片刻,偏头不解地问:“你上回说家里是开医馆的,是你父亲不是何巡抚?如何跟医馆扯上关系呢?”
距离那回已经过了三个月,难得她还记得。
何清晏看了看分立两侧的饭饭和莺时,不安地解释,“家中祖父是开医馆的,我时常去那里帮忙,久而久之帮着看一些小毛病。”
薛纷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忽而眯起眸子不见方才倦怠之色,反而兴趣盎然地问道:“你我大哥是如何认识的,他怎知道你是姑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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