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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声远逝,只留细雨。
檐瓦青青,雨雾萧索。
雨滴从漏天亭檐滴落,落于青石板上,便会形成一颗颗水珠,随即消失了。
每一粒棋子,都被雨水浸透。
黑与白,对峙的局面,持续许久。
突然间,白子猛地抬头。
右手向前一推,将左手中的三枚棋子推出去。
白子的举动,让黑子一惊,连忙向后退去。
但是白子速度更快,黑子刚刚后撤,就被白子追击至身侧。
一个回马枪,白子一记回扣扣住了黑子的咽喉。
一瞬间。
黑子身体僵硬起来,不敢再有丝毫妄动。
这是最原始的六博棋。
一位红衣弈者,坐在漏天亭下,目光冷漠,静静注视着对面的黑子。
对面的弈者,头戴斗笠,右手执棋。
另一只手却藏在青石板棋盘之下。
看不出任何异样。
对于这位头戴斗笠的弈者而言,对面的白子实在太过诡异了。
他的脑海中闪烁着一个又一个念头:
是放弃?是继续坚持?
老琴师钟仪依旧在弹奏着一成不变的曲调,仿佛他什么也没有发现,一切依旧如此平静。
那曲调,像艰涩的流水一般,慢悠悠地流淌在整片广场中。
雨滴,打湿青石板,在地面形成一个个圆点。
两人,对视良久。
一把剑。
一把武士之剑。
出现在戴斗笠的弈者背后。
冰凉的寒气。
剑尖直指戴斗笠弈者的后脖颈。
是杨朱。
红衣弈者目视杨朱,目光冰冷,身体僵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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