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山,当然好在一个“樾”字。
此地树影迭嶂,山间云雾腾弥,高树流莺婉转,水岸细草平沙,任谁来了,都要吟满几个锦囊的诗。
秦霁细观樾山上下陈设,心头反觉可惜。
赵兴是个书生,不擅路障布置,安排在山道巡逻的人,错开的时间也不对。
若外来者想混进樾山,简直再容易不过。
酒奇一路高谈阔论嘻嘻哈哈,花奇偶尔应付两句,二老阵仗轻松,看着根本不像来打架的。
赵兴年过叁十,面色苍白隐有病容,左眼下一颗朱红色的瘢痕,像是得了什么病留下的后遗症。
大厅里布置得焕然一新,赵兴刻意命人将桌子两面合围,自己和秦霁坐里面。
手下缠蛛、佩铃,以及左右护卫分别坐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明显就是压制秦霁,防止他出手偷袭。
“二位老人家,以及叁位统领,请随我来罢。”
刀南风看出赵兴布位是按照兵法中的‘云垂阵’,又暗合奇门八卦,除了秦霁那桌,他们几个的位置均在大凶的‘死门’上。
燕周微笑不语,大大方方地坐了,向冬紧随其后。
酒奇呵呵大笑:“赵大当家,有酒没有?”
花奇嗔怪:“你好不讲理,自己是主是客,没点数么!”
赵兴宽和道:“给老先生上酒。”
大厅气氛一片诡异的祥和。
除了赵兴仪态从容,其手下皆是敛声屏气,面色发灰。
向冬拉开椅子,衣摆刚沾到椅面,只听身后暗器尖锐破空。他头也未回,抬手夹住两枚银针,轻轻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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