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姚起云所说,司徒玦离家时再怎么冲动,她早晚都是要回来的。过去她觉得自己无所不利,然而离了家,才现自己什么都不是。虽然吴江一再地问她是否需要在他家住几天,司徒玦还是拒绝了,一则躲也不是办法,再说,如今这敏感时期,也实在不该给吴江家里添堵了。
司徒久安没有再对司徒玦拳脚相向,倒也不是说他消了气,他要面子,不久前才令他引以为傲的女儿如今成了家门的耻辱,别人嘴上不说,可一想到过去那些“教子有方”的夸赞,他都觉得自己脸上被狠狠掴了一掌,远比他打在女儿身上更痛,这一次的“家门不幸”足够他在外面抬不起头好几年。不过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事实摆在眼前,他总不能让女儿一死谢罪,别说他办不到,那也毕竟是他的亲骨肉,除了顿足,也别无他法。好在妻子也提醒了他,有更值得操心的事迫在眉睫,亡羊补牢,虽是晚了,却不能不补。
于是乎,司徒玦那晚回到家中,等待她的便是一种奇异的安静,每个人都在自己的房间里,没谁走出来再控诉她,也没人管她怎么样了,去了哪里。然而她又可以真切的感觉到,他们都没有睡,都在听着她的脚步,想着自己的心事。
次日早上,是姚姑姑把一些跌打药品放进了她的房间,有口服的也有外用的,搭配得很是讲究,这当然不可能是出自于姚姑姑的慈悲,只能是为了这件事比司徒玦还掉了更多眼泪的妈妈。可是母女俩一早在楼下打了个照面,正准备出门的妈妈什么也没说,只给了司徒玦一个心痛又怨其不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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