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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行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索性便不应对了。
他利落地起身,弯起了左腿,再将左手肘撑在膝盖上,然后好整以暇地望着时景:“人人都说庆阳郡主是个草包,我看那些看走眼了的人才是蠢货呢!”
“没错。”他顿了顿,“我确实没有生病。”
时景笑眯眯望着他:“所以……你装病的原因,该不会是不想再弹琴给我听了吧?”
殷行大剌剌地点头:“对,没错。”
他伸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语气里颇带了几分幽怨:“郡主黄昏便来,夜深而去,就让人干坐着弹琴,几个时辰下来,腰也酸,背也僵,手指都疼死了。”
能忍到第七日才装病,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时景顺势抓住了殷行的手:“我看看。”
对面的男子顿时像个被炸了毛的小猴子,一把用力将手指抽了出来:“郡主请自重!殷行虽只是个微不足道的琴师,但却也有自己的尊严。”
这个恶女人真是轻浮惯了,时不时找借口对他动手动脚,摸了他的脸,又来摸他的手,当他是什么?
揩男人的油难道就不是揩油了吗?
这一刻,他忽然懂了哥哥为何对庆阳郡主如此厌恶,可笑当初他常藏在暗处偷笑,只觉得有趣。可当他亲临此事,才知道一点都不有趣,简直恶心透了!
时景笑嘻嘻地说道:“没想到殷行公子这么敏感,我只是想看看你手指上的伤,又不是想要轻薄于你,你慌什么?又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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