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终于打开了扇门。
没有预料中乖巧睡颜,只有空荡荡新房。
屋子被冯婉心装饰过,是传统中式婚房。
窗上囍字帖得整整齐齐,龙凤烛正孤零零地躺在桌上,梳妆镜上还贴着她胡乱剪纸小鸭子……
本来放在橱柜旁边行李箱不见了。
纷乱,迷茫,挣扎,决绝,空,迫切……切绪都没有了可以接受载,倾泻了地。
傅臣商站在屋子中央,怔忪了几十秒。
明知不可能,却还是抱着最后线希望,可能……可能她去了朗曦园。
于是,傅臣商捂着额头上伤转过身,然后,就看到傅华笙双臂环斜倚在房门。
傅华笙从上到打量了他眼,“干嘛呢这是?打野|战去了?我都等你久了。”
这话说就跟新婚之夜独守空房是他似。
“有事?”傅臣商面如寒霜,额头上伤血不住从指间流淌来。
本来还存着可能性,因为傅华笙现,完全被毁。
果然,刻,傅华笙特开心地开——
“嗯,等着看你发现嫂不在时彩表啊!”
“看吗?”
傅华笙双手托着脸颊作花骨朵状,“真看!”
“……”傅臣商顿了顿,“什么时候走?”
“哦,她前脚答应你说,后脚就求老爷子让她即刻就走。”
“……”
傅华笙耸耸肩,“走了不是正吗?苏远活不了,楚陌没了这张王牌挟持,苏绘梨又可以热奔放地重归你怀抱。老婆不在身边,你可以放心胆地和心女人在起。你之所以送安久走,不也是打得这个主意,现在苏远病危更是证明你决定实在是太英明神武!简直不战而胜!我说傅,我真不认输都不行,你丫运气实在太逆天啊!”
“如只要嫂同意,当然啦,嫂是肯定会放鞭炮额手称庆地同意,你们随时可以离婚,并且只要你回傅家效力,股份还是你。哎,简直是天事都被你给占尽了!”
“你所要纠结不过是现在就追去美国让嫂把离婚协议签了,或者是再委屈苏绘梨几年,稳住老爷子,等彻底拿到了继承权再动手。毕竟,哈,你懂得,安久这自由,我和景希自然不会放过,你不过才拿到百分之十而已,你怎么知,老爷子不会将第个百分之十给她?”
“所以呢,我替你想了想啊,你还是继承傅家之后再离婚比较靠谱。只要不离婚,安久,就是你。不过,年,你确定苏绘梨等了你十年,还能再等你年?我又帮你想了想啊,你要是为了权呢,你就年后离婚,要是为了女人呢,就马上离婚,之呢,这婚是定要离!然后我继续想了想啊……”
“啪——”傅臣商把房门猛得关上,隔绝了傅华笙无休止聒噪。
什么股份、离婚、十年、年……
烦躁地扯掉领带,直接脏兮兮地躺倒在了床上,掀动了满床圆溜溜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床单、被套、枕头全都是红……想象着个小家伙若现在还在,必定穿着晚宴上套红旗袍坐在床中间,小松鼠样啃枣子,模样定喜气洋洋又傻气。
而如,睁开眼睛是没有她婚房,闭上眼睛是她认认真真、乖乖巧巧答应他,对他说“”模样……
前脚刚答应自己,后脚就奉违,不愧是他宝贝。
门外傅华笙还在不甘心地嚷嚷,“最后告诉你个消息啊,老爷子派了谦仁路护送啊!不用担心你老婆孤身人没人照顾啊!谦仁最会照顾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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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冯婉起床了。
因为这两天持婚礼实在是太累,加上昨晚都到最后了还发生样事,她辗转难眠,半夜才沉沉睡去,早上就起得比平时晚了些。
老爷子更是气得夜没睡,这会儿还在床上辗转反侧。
冯婉真怕他会气病来,安久临走之前,她特意交代了让她飞机之后定要打电话过来报平安,让老爷子安心。
冯婉起床第件事就是去看院子里有没有傅臣商车。
照本来预定时间,安久这会儿差不多就要从老宅发。可是,混小子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给他打了通电话,是关机状态。
冯婉怒上楼,准备差遣傅华笙赶紧去把人叫回来,不然等老爷子起来了还没看到他人,肯定又要发雷霆。
冯婉走到傅华笙房门,正要敲门,手上动作却突然顿住,因为她看到对面新房门居然有不少血迹。
冯婉心抖,稳了稳心神缓缓靠近,然后去推门,结果门被反锁了,扭不开。
里面有人?
冯婉颤抖着掏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