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还顾病未愈，穿整齐衣裳，坚持亲送魏劭到了大门之外。

朱氏也终于从东屋里露了脸，来相送。

如前次他征石邑样，城外大军此刻已经整军待发，火杖熊熊照明之，众部将神抖擞分列于魏府大门两侧之外。

魏劭衣甲鲜明，在门熊熊火杖映照之，英伟若战神降世。他转，请徐夫人止步，和徐夫人辞了别，目光又落到搀着徐夫人臂膀小乔脸上，停留了片刻，随即大踏步跨门槛，翻上了战马。

小乔和徐夫人并肩立在大门内正，目送魏劭和众部将骑马渐渐远去背影，等行人马完全消失在了黎明前最后团暗影里，方转过了。

还很早，方过了五更卯时。北方深秋，此刻天还未大亮，远处东方天际，已隐隐有黎明前片鱼肚白浮了上来。

小乔依旧挽着边这个老妇人臂膀，搀她慢慢朝里行去。钟媪等跟随在后。

徐夫人虽病未愈，又早起，神看起来却这些天里最时刻。

她只手搭在小乔手上。小乔到了来自于她枯瘦手心传过来缕温暖。

“你大约还晓得，”徐夫人慢慢走在铺就平整青石为路面甬上，对小乔说，“从劭儿十七岁亲自掌军开始，到现在，这么些年来，每回他从渔阳征，我必定送，回来，必定迎。早，第十次了。”

小乔沉默着。

徐夫人唇角边，带着丝隐隐了骄傲微笑：“他受过两次大伤，小伤无数，也曾陷困境，所幸他意志坚忍，行权立断，又有列祖列宗护佑，每每能够化险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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