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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一座残破的道观里,有一个人正侧躺在干草堆上着。
他的衣服已经被脱去了,身上有着已经干了的血渍。
只是他的前胸和后背上却被破布缠了起来,在那破布与肌肤相挨的地方,露出了黑乎乎的药膏。
而他这个睡觉的姿势又很有些古怪,却是又被土黄色的“布”条子给捆绑到了身旁放倒的圆木上,竟然还被固定住了!
他的双眼紧闭着,那若有若无的气息如果也算是他目前唯一的生机的话,给人感觉就像油尽灯枯时的煤油灯,一种忽撩忽撩的,随时都会被风吹灭的感觉。
那个人正是商震。
而就在道观的门口处还架了一小堆火,上面有破陶瓷盆子正被火烤着,那陶瓷盆子里有着黑乎乎的粘稠状的膏体,正发出一种浓郁的草药的味道。
“小子,到现在你还没死,命还真是硬啊!”屋角处的柴火堆上有个人正翘着二郎腿躺在那里。
不过他说话的语气就仿佛恨商震不死一般,或者说浑身尽是伤痕的商震让他很是嫌弃
由于他躺在了柴火堆里,那柴草很柔软,蓬松的草遮去了他的脸,倒是露出了脑瓜顶上盘起来的发髻,中间还插了一根木簪。
中国人留长辫子的年代已经成为过去,尽管落后依旧,可是时下男人能留长发并盘成髻插了根簪的那也只能是个道士。
只是到底有那蓬松的干草挡着,谁知道那甘草后面的那张脸长什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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