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不发辞，脸庞被烛光映得忽明忽暗，难辨喜怒。

她又道：“臣虽不知殿当初为何要迁曹京至御史台，只曹京于魏明先事上颇为刚正，臣斗胆为他求请，不知殿可否将其迁回门省，补臣先前左司谏缺。”

他忽而动，将她扯过去抱住，不紧不慢道：“方至品之位，就知道要货易官位、笼络人心了？”

这句话如此露骨，令她心里登时凉。

她抬

只觉这男人此刻神不可测、目光冷淡不像之前个行为火热、数吻缠之人。

半晌，她才低头，“臣并非此意。”

他却道：“若非有允其升官，想曹京也没这胆子敢第个站来参劾魏明先。”停了停，又道：“先放御史台，后去翰林院，连方怀都被说动了，当真本事。”

她虽被他抱在怀里，可他说话却令她脊骨寒颤。

此言似责非责，半试探半警告。她去何处有黄波报与他听，而他心智么机慎多敏，又怎会不知她了何事。她官职车宅皆拜他所赐，她在外面所行诸事亦着太子宠信之名才能成。他说得没错，夜若非她允诺曹京事后保其升官，曹京又怎可能贸然参劾魏明先。而曹京之所以肯信她，还不因她受他宠信之名为众人所知。

他虽对她如之，赏赐封赠事事逾例，彻骨之时亦体怀微，可在这政事之上却容不得她逾矩分。

虽付她奸佞之名，却不许真行佞幸宠臣邀官之举。他这要让她知道，他给她全因为他想给，而她若想居功索，便不知轻重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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