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彼时犹是个名震天的东喜帝，横枪立马撼动国铁壁，腔柔胆只付皇上人，却在大历十二年遣使求尚皇上宗室之女为后，而他古钦便是当年平王遣去的个国使；其后未及半年，皇上亦于国行大婚之典，纳时翰林医官、殿监宁墨为皇夫。

她虽未亲历见彼时盛典，却也能想见当年二帝先后大婚必是轰动天的件大事。

古钦将她犹疑之色尽收眼底，又道：“你可知，当年的皇上与平王虽是同年大婚，可平王是亲诏遣使求尚皇上宗室之女，而皇上却是被朝众臣相逼、迫不得已而为之？你可知，当年衔领群臣拜表上折紧逼皇上国大婚的人，正有被朝上称为先朝贤相的廖文忠公廖峻？”

沈知礼听他历数些陈年旧事，却只字不提如朝之势，不由愈发不解，拧眉细思许久，脑才忽而明，像隐约抓住了头绪。

他却不再看她，将目光投向窗外远处：“平王当年十岁登基、十六岁亲政，杀伐决断惟己断夺，在位十余年，朝无人敢悖其愿；而皇上自十岁登基始便由先帝重臣辅佐，以廖公为首的二府老臣虽替她平党争治国事，可她在你爹于朝起势之前的数年，又何尝不被些旧老忠臣们处处掣肘？”

她紧望着他，“相爷……”虽不言，可心已知他是何意。

古钦扯嘴角，声音低去：“太子何许人也，二皇旧事他能不知？他对为帝之术、党争政斗之事，怕是看得比眼些朝老臣们还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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