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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次的故事已经讲给别人听了。”于程飞声音在那头轻轻的,难得听起来带着疲惫。
张霈哑着嗓子问:“又是故事?”
最终她还是把电话拨了回去。
不知为什么,她每次都认为于程飞一定是有十分重要的话要说,可到头来总是无足轻重的故事。
科幻故事,野史,原始人故事,甚至童话故事。
他还讲过民国期间一个婴儿死在马蹄下,被钉了铁的马掌碾得肠髓乱流——
“那孩子的哥哥也才不过叁岁,从旁边匍匐着大哭,想要把这孩子抱起来。”
“可抱起来有什么用呢?孩子再也没有奶水喝,他们的母亲在几天前被拉去慰军,眼见是再也回不来了;他们的父亲就在旁边,不过已经被打死了,因为他想拦住军队乞饭吃。”
对于这些故事,张霈无动于衷。
于程飞这个人很怪。
尽管他们已经认识很多年,他们(包括张泽在内)的情谊已经很紧密,但这并不妨碍他很怪。
有情可原,幼年时经历那种事,没有到精神失常的程度已经是万幸。
于程飞笑了一声:“怎么啦霈霈,声音怎么越来越消沉呢?”
她这边的事,能一股脑儿地告诉他吗?
这些荒诞不经的事儿,这些几乎与现实生活完全脱轨的事儿。
张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告诉他又有什么用呢?
可以预见的,他什么也不会做,只会笑眯眯地问:“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做呢,霈霈?情况可是越来越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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