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女忧愁地托着腮,她可能又把他的脑袋给玩坏了。
作为他一路喋喋不休的报答,她与他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其实也不算什么,她小时候经常这样与阿夏玩闹,谁知这人这么经不起吓,从刚才起就不言不语不看她,和她第一次拿象牙杖敲他时的反应一样,像个傻子。
呛几口水而已,还能把脑袋呛坏了?
看在他刚才(被动)把她哄高兴的份上,女女决定耐心等他洗完。不过午后的日头太好,她又刚刚运动完,不知不觉就靠着石块睡了过去。
女女是被身上的负重感压醒的。她警觉地睁开眼,手下意识去摸刀,却摸到了不属于她的衣服。
葛衣刚洗完,沉甸甸又湿淋淋地压在身上,罩住了她的大半个身子。女女掀开衣服,一抬眼就看到那个傻子正傻乎乎地盯着她瞧,见她醒来,反应慢半拍地挪开视线。
他总是这样,好像她是什么猛兽似的。女女觉得有趣,盯着他慢慢变红的耳尖,正想再靠近一点逗逗他,就听到远处传来说笑声。
几个女人从田间回来,结伴来洗澡、洗衣。天气炎热,她们早把衣服脱下来,一个个都不着丝缕,提着竹筐,朝这边走来。
女女一瞧,他果然又皱着眉头扭过头去,还把手搭在额上以免误看,像是这一幕多伤眼似的。
不待女女再观察,女人们已经发现了她,高兴地喊道:“巫!”
女女迎过去,问:“竹母,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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