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知衍的视线跟随着他的手离去，看着池云星用刚刚握住他的那只手调高了空调温度。

一回头，池云星发现段知衍在看自己，他瞬间弯唇一笑。青年的眉眼如墨，一双小鹿般的眼睛笑起来格外明亮。

段知衍隐约感觉胸腔某处被什么填满，不等他细细探究，就听池云星说道：“知衍哥，我可不可以留下来陪你治疗？”

池云星看着段知衍，眼含期待。

一如小时候那个眼巴巴抓着自己裤子说要吃糖糖的小孩。

段知衍眼神更加柔软，在池云星一脸期待下，他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不可以。”

果然，下一秒段知衍就如愿看见了池云星亮晶晶的眸子黯淡下来，就连红润的嘴唇都抿成了直线：“为什么？”

段知衍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当时他拒绝给小云星吃糖时他的表情。

再看眼前的池云星，段知衍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果然是云星，从小到大一点没变。

见段知衍久久没有回答自己，池云星也没追问，而是重新回到病床边坐下，静静地瞪着段知衍的回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段知衍才从回忆里抽身，他偏头看着还在耐心等到自己回答的池云星，他说：“因为我相信我自己。”

池云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接话。

想了片刻后，他才说：“可是，有我陪着不是会更好吗？医生都这么说……”

“你已经陪过我一次了。”段知衍笑着说，“所以接下来的治疗我可以自己去面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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