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冬一听便觉得救星来了,赶紧把余嫣在书房待了一下午的事情说了:“……奴婢怎么劝都没用,还是王爷去劝劝吧。”
萧景澄点点头拿过她手中的托盘,朝书房走去。刚推开门便听余嫣不满的抱怨声传来:“我这都快好了,你又何苦一趟趟地过来。那些吃食也别拿来了,我吃了这一下午,只怕连晚膳都吃不下了。”
“吃不下便不吃。”
萧景澄回了一句,走上前去一把拿下她手中的画笔,顺手将托盘放到了桌上。
余嫣这才发现来人不是忆冬,不由叫了一声:“王爷?”
萧景澄冲她点点头,又低头看了眼面前的那幅画,刚想拉过她的手搁在掌心轻抚两下,却一一下子瞳孔皱缩。
“这是什么?”
说罢他又拿起太初十三年的那幅画,“你怎么把它找出来了?”
“不是妾身找出来的,不小心看到的。王爷就搁在书桌上,我只当是幅寻常的画。此画是否不便与人看?那我不看了,王爷也只当不知道吧,不77zl要说与人听。”
萧景澄知她误会了不由笑道:“倒也没什么不能叫人知道的。”
眼见她要走便一伸手将人拉回了怀里,轻轻搂住道,“这人乃是先帝时期的太医院院正,当年曾为我父亲诊过脉。”
余嫣立马就明白了:“所以王爷是怀疑当年成慧太子的事有异?”
“我父亲身子向来不错,那次得病却是颇为急骤,几乎没几日便药石无医。我那会儿年纪还小懂得不多,听我母亲后来说我父亲几乎几日间便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迅速消瘦得只剩皮包骨头。大大小小的太医皆来诊脉却都是摇头叹息,到最后便没救回来。我略长大些便想寻太医院院正探问细节,没成想这人竟是早已辞官出宫去了。我越想越觉得不对,所以才命人画了他当年离宫时的画像,暗地里寻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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