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愣住，她好像从没考虑过这样问题，以至于好半天之后，她也仅是模糊：“我不知。”

“如果反过来，是王爷对公主你做了这些事呢，你会恨么？”姜钰又接着问，几句话来，嗓音已渐渐恢复。

温宁咬唇，这次迟疑不是因为不知答案，而是看清了自己虚伪：“大概是会吧。”

在感这杆秤上，她从来没有将温旭尧与温瑞放在同等位置上。可是她相依为命，自小就照顾关爱着弟弟，她如何能够不偏爱？讽刺是，她费尽心思去保护扶持，却杀她亲子，骗她反目，又将她远嫁北齐……

姜钰这才勾起了唇角，语声讥诮：“公主这样，是不是对王爷太不公平了？”

“皇叔还有侧妃，温瑞就只有我了……”温宁也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似乎意识就开回。

姜钰顿了顿，忽无奈摇头，唇边弧度染上某不知名忧伤：“苗善她之所以会是侧妃，不过是因为这样更方便行事。她腹中孩子其实是纪骁，所以王爷当时才会替纪骁挡箭。”

温宁神僵，半晌都没能回神。

“为什么？楚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温宁忽而掩面，整个身子都是颤抖。

“她想报仇，所以凡是能让你或者温瑞痛苦，她都会去做，无关王爷。可她终究还是背叛了王爷。”

到了这时候，温宁才知自己究竟是错到了怎样步，不是因为些人为制造误会，而是她本就没有想过要去相信。所以她相信温瑞，相信楚楚，却连次求证都没有，句解释机会都不愿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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