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了棋,摆放好,说道:“你我几日没对弈了。”
他雍容的气度一直都不曾改变,眉目轩朗,长须,虽简朴却十分注意整洁,袍服每日都像崭新的一样折痕分明。在众人眼中,成若敖的心智和仪表完全一致,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能揭出事情的要害,言辞简短准确,使人无可置疑,完全符合古语所谓“夫人不言,言必有中。”
“听闻南府兵士,有年过花甲者,仍在从役,又有总角小儿,且已在役。”成去非考量此事良久,才在此刻提及。
“这种境况,于理既薄,为益实轻,不如解放老弱吏役,免为民。”
“上月朱家修楼观,秦淮河引流改道,建康县垦田筑路,哪一样都少不得这些兵役,放谁不放谁,牵扯太多,不可。”成若敖轻描淡写执烟子先行,成去非明白父亲这是否决了,便不再提,换了话头:“太尉昨日下了帖子,温家幼子娶亲,请您过去。帖子里附带了一封短信,希望您能早些时候到。”
父子两人闲说几句温家婚事,温家幼子娶的是城北安文泰次女,门当户对,算是良缘。
不觉间,成若敖手底封了死路。
“给你西北的叔父去一封书函,他和范阳卢明是故交,这份情谊不能断了,要勤来往。”成若敖说着缓缓起身,“今晚有客人,你先去换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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