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夏聆做的,下了两碗荞麦面,放了几片卤牛肉,煮了几个虾仁,程玄吃得一干二净。
看起来消耗了很多精力,连窝也不做了,鸟笼也不扫了,都吃上肉补充能量了。
程玄缠着她要跟她睡,说明天再整理房间,夏聆其实不习惯两个人睡一张床,觉得挤,但他洗完澡躺上来,她发现自己并没有很抗拒。
原来这件事是分人的。
程玄拿出他窝里藏的照片,一张张给她介绍:
“这张是1862年拍的,我爸爸十七岁的时候,他真的在布鲁恩帮孟德尔种过豌豆,你看,他手上还拿着一个豌豆荚呢。他的本名是JefrreyChurchill,来中国后取了个中文名程子期,就是伯牙子期的子期。我妈妈叫程德塞,她出生的时候赶上新文化运动,当时中国流行‘德先生’、‘赛先生’,我外公属于新派人士,就生了一个女儿,取了个时髦的名字。”
夏聆躺在他怀里,饶有兴趣地看老照片,“你跟你妈妈长得挺像,笑起来都有小梨涡。”
他自豪地指给她看:“我妈妈在西南联大读书的时候可是班花,有好多男生追她。外公是南开大学的老师,1938年抗日那会儿学校从长沙迁去云南,妈妈就在那边读商学,解放之后天津的亲戚差不多都去世了,她就留在云南大学任教。”
“那她是不是教了你很多知识,比如怎么炒股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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