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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遇临船沿俯下身去,撩一把清冷的河水洗了洗了脸,弃船踏上河滩,沿着一条荒草荆棘里的蜿蜒小路,继续南行。一路上,也满眼都是要么荒凉,要么疮痍的残秋的景象,头顶的太阳却是暴烈而毒辣。
接近正午的时候,沈遇在路上遇到了一位商贩,一匹黑瘦的老马驮着两袋盐,他的同样黑瘦的面上,横布着一道触目的刀痕,从左额头横跨过鼻梁正中,他的面目并不丑陋,却因为这一道刀疤,而显得狰狞。
据他讲,他是在开春的时候,就离开藏地的,快一年了,还没赶回去,而且当初和他一道的十几个兄弟,都已殒命,他对自己能不能最终活着回到家里,也并没有十足的信心。他还告诉沈遇,前面不远处又一个集镇,沈遇心底打算是到那个集镇上买一匹,结果到了才发现,那地方几天前刚刚遭遇过兵灾,连一匹马也买不到。
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也只供住宿,不供饭食。据掌柜的讲,这镇上吃的东西,都被搜刮干净了。大家都是在靠着吃野菜、草根和树皮度日,甚至还有吃人的传闻,掌柜的一副身子骨,瘦得只剩下皮包裹着骨头了。
沈遇现在是这客栈里唯一的一位客人,而且,他并不打算住店的,这镇上,也很少见到什么来往的人,临街的门铺,几乎都是关闭着的,只有一家棺材铺开着,却没有棺材卖,只有一个瞎眼的老头坐在墙角晒太阳,手里捻着一窜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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