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
北市。
冬去春来,气温逐渐上升。
街上人们的穿着也渐渐从厚重的羽绒服换成了薄外套。
从远方吹进城市里的风带着湿热暖气,让金策去年冻出鼻炎的鼻子好受了许多。
他此时正坐在北派总部一间位于市中心的老式别墅,等待南边派来的人。
这些年金策也有听闻过南派内有蛀虫的消息。
但腐败归腐败,架不住人家有钱啊。
不像他们北派,古时候受皇家扶持,如今却闹到现在这副连空调都不敢随便开担心付不起电费的悲惨田地。
前阵子听闻南派犯罪团伙被警方抓获,南派一落千丈。
金策倒没有太过幸灾乐祸,他只是有些惋惜。
金策明白,经此一役,南北派算是彻底不成气候了。
华夏国画界本就式微,这下真不知道未来的走向在哪里。
隔壁偷国、岛国将传统水墨玩得蒸蒸日上,而他们却在走下坡路。
金叔叔,粤南派今年要派谁来啊?一个约莫十七八岁出头的少年好奇地问。
金策摸了摸他的头,说:现在还不清楚,应该不会是黄雨辰,他去年是你的手下败将。
这名少年叫金飞白,是金策的独生子,也是他的骄傲。
金飞白从小随他习画,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天才。
会不会是戚临清呢?听爷爷说他加入了粤南派。
他这样的人物不会随便出现在这里的。金策笑道。
金飞白:那万一他来了呢?
金策想了想,说:咱们把他和我们竞斗的画偷偷留下来卖掉,给你买吃的,然后我们二十四小时开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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