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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荷的心里急剧的收缩,一种未知的恐慌,令她哭声发颤,嘴里也开始服软了起来:“求求你…不要…不可以…”
说着,清荷狠狠的咬了下舌头,泪水哗啦哗啦的沸腾,好不可怜。
然而令清荷不可思议的是,就在她在这边慌乱不已之时,身旁的人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好像他只是趴在她肩膀上睡觉而已?
为了确定事实,清荷还特意止住了哭声,果然,她居然听到了身旁之人均匀的呼吸声?
清荷瞪大了眼睛,这个老色鬼,他他居然睡着了?
没错,就是睡着了!
在清荷万般肯定后,她因为折腾了许久,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就在清荷呼吸沉稳之际,鬼主突然睁开了眸子,嘴角立即上扬一抹得逞。
他愉悦的望着清荷的睡颜,以及那曼妙的身姿,终究是没忍住,偷偷的亲了亲…
当第二日清荷醒来,就见身旁已经没有了鬼主的身影,反而是两名丑漏的小丫头。
清荷愣了愣,一脸疑惑的问道:“你家主人呢?那个老色鬼呢?”
两名丫头机械般的摇了摇头,并不言语,只是给她端来一些吃食。
清荷瞅着眼前的水果,心下无力的叹息,她确实是饿了,没有办法,只能张嘴。
一整天她都是这么过来的,并且没有看到鬼主,这让她心里很是奇怪,那只老色鬼到底想干什么?
要说抓她来是为了他的色心,可他昨天却并没有对她做过分的事,要不是吧…可他又对她那样…
清荷只要一想起那天被他亲吻的情景,心里就像被蚂蚁咬了一口是的,既恶心又难受,同时心底还有种不明的感觉!
她以为,她就这样被忽略了之时,哪成想这到了晚上,鬼主又来了,并且跟昨天一样,还是搂着她入眠,并且什么事都没有…
这让清荷一脸懵逼以外,还有些看不懂了,她寻思这鬼主是不是有病啊?
就这样,一连三个月,清荷都是以这种诡异的方式度过!
久而久之,她都该死的习惯了!
直到这一晚,清荷昏昏欲睡,但是她等了许久也没等到那老鬼过来睡觉,这让她心下有些莫名的慌乱!
以往这个时候,那老鬼早就应该跑过来了,可今日…
眼看就要到凌晨了,鬼主仍是没有过来,这让清荷的心里突然很失落,也很紧张…
她不知道这份紧张是为了哪般,也不知道这股子失落是从何而来,但是心里就是七上八下的,连睡意都没有了…
最后清荷实在耐不住了,便出声喊了喊两个丑丫头的名字:“鬼丫鬼童?”
很快,两名丑丫头便走了过来,鬼丫立即将清荷扶着坐了起来:“夫人…可是要方便?”
清荷瞅着鬼丫机械的问话,心下不禁有些无语,每天她们跟她说的无非就是,夫人…可是饿了?夫人…可是要如厕?夫人可是困了倦了?
清荷是真佩服鬼主的癖好,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两个玩意。
清荷正了下神色后,目视瞥鬼丫问道:“你家主人呢?他怎么还没来?”
鬼丫并未言语,但脸上却突然漏出从未表现过的慌张。
虽然很快,但还是被清荷给捕捉到了,她的心下一沉,语气不禁拔高了许多:“快说,他怎么了?是不是…”
最后一句话,清荷没敢说出来,她的心很是不安,而且…还有些惧怕…
这时鬼童脸上立即浮现一抹哀伤:“夫人您还是别问了…我家主人说了,天明就会派人将您送回去,以后再也不会纠缠您了!”
清荷的脸色一白,心一瞬间猛的刺痛了一下,她不可思议的望着鬼童:“你家主人亲口说的?为…为什么?”
她不明白,怎么他突然就答应放过她了?为什么?直觉告诉她,这里面一定有古怪!难道是那个老色鬼腻了?又找到了新的,所以不要她了?
这么想来倒也说的通了,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会这么疼呢?
这时鬼丫声音布满哭腔道:“夫人又不喜欢我家主人,您又何需问那么多?可怜我家主人万年来,还是第一次对一名女子如此的上心,可惜…终究是要带着遗憾离去了…”
清荷一怔,一脸疑惑的望着两个丫头哭哭啼啼的模样,只觉一股子悲伤突然涌上心头,她一脸惊惧的瞪着眼睛:“什么意思?什么遗憾?他在哪?你们把他给我叫来!快去!”
清荷心慌意乱的大喊,然而两名丑丫并未有所动作,反而一个个哭的更大声了,其中鬼丫还一脸悲伤的呜咽道:“主人他…不想让你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他已经不行了…主人说,他本生来就是鬼,这容貌与肤色已经让他输了大半,他更不想让您看到他灰飞湮灭的样子!”
就在鬼丫的话落后,清荷的心突然一揪,泪水不受控制的往外翻涌…
她一脸错愕的喃呢:“怎…怎么会?他不是鬼主吗?万年都没人能收服他,他怎么会灰飞湮灭呢?他不是不老不死不灭的存在吗?”
她的泪眼,一眨不眨的瞪着鬼丫,希望她们只是开玩笑而已。
鬼丫呜呜呜的擦着眼泪,抽泣道:“夫人说的没错,可就算这样,也挡不了他自己主动寻死啊…
我家主人为了给夫人建佛像,特意去西天如来那里求取雕像。我家主人乃是鬼身,就算再厉害,又如何抵挡得住如来佛祖的万丈金光?
主人他为此消耗了一身的鬼气,就在奄奄一息之时,佛主念他一片真心,终是以慈悲为怀,送给主人一座金身法相!主人千辛万苦才把那佛像背了回来,可我家主人他…也因此…”
鬼丫的话没有在说下去,而清荷也已经泣不成声,她既愤怒又伤心:“这个该死的老色鬼!他怎么这么傻?”
此刻屋子里一片呜咽哀嚎,而另一边,鬼主痛苦的给肩膀上着药,那惨白的脸,时不时的因为疼痛还扭曲那么一下。
虽然此刻的他,并没有两个丑丫说的那么夸张,但也着实凄惨,就连着那后背的一层苍白的皮,都已经隐隐有脱落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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