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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路守正进了好几次,从七八岁开始到今天,估计得有十三四次。
但每次都是被训斥一顿,踢几脚,然后让家里交钱领人,事情就结束了。
但是这一次完全不同,他们居然对他用了夹棍。
他捧着红肿的手,不敢哭,因为刘县令说了,哭一次夹十次。
“我、我说,我都说。”路守正道:“榆钱村的赌坊倒了以后,我就没地儿去赌了。昨天吃过饭我睡了一觉,醒过来就睡不着了,然后我就打算出来溜达。”
“当时已经快宵禁了,街上没什么人。我随便走走还在路边吃了一碗面。”
“等我走到毕记杂货铺的时候,居然发现他家的门大敞着,我左右看看没有见着人,就溜了进去。我还喊了几声,没有人应我。”
“我跑抽屉里,将里面的钱都倒了出来塞怀里了。正打算走,又想到了毕微那个……那个女人。我先去的后院,看到她继母带着孩子睡着了,他老子不在家,我又回来,把铺子的门给虚掩上了。”
“虚掩的?”杜九言问道。
路守正恨杜九言,就哼了一声不回她的话,焦三一脚踹过来,路守正乖乖地道:“是虚掩的,我没找到门闩。”
“她家后院我以前夜里来过两次,所以就直接撬开了他家阁楼的的门栓上了二楼。一进去毕微的房间,就、就看到那女人半裹着被子在睡觉。”
路守正想到当时的香艳,还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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