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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瑜良拿着纸巾走到近前，看到的细节景象就更加让人恼火。

横向放置的画板上表层纸张的左上角完全被洇湿，析出下一页纸张上已经变得模糊不清的笔触。

原本仔细勾勒的成排的石榴树被水渍晕染开变得模糊不清，左侧边缘虽然情况稍好，但也被飞溅出的水珠一并浸染，隐约透露出下一层铅笔划过的印痕。

右手擎着画板放到膝盖上，拇指不断在硬质底板的边缘来回搓动。攥着纸巾的左手指节凸显，手腕背处的血管也慢慢浮现。

捏着纸巾的手伸过去想要擦拭，却在快要接触到表面时顿住退缩回来，快速揭开纸巾的分层，相互交叠然后一丝不苟的覆盖在整个潮湿的表面。

盖好后，林瑜良呆坐在地上，眼睛注视着身前的画板，脑海中一片空白，除了等待水分被纸巾阴干以外，完全想不出其他能够补救的办法。

双手茫然无措的举在画板上空不断的松开又握紧，牙齿咬住嘴唇内缘，一点点的撕扯着上面干燥翘起的皮肤。

直到突如其来的疼痛感将他惊醒，他才察觉到有星星点点的铁锈味正在口中弥漫开来。

他看看已经略带潮气的纸巾，小心翼翼的将表层覆盖用的纸张，连同纸巾一起慢慢掀开，舌尖频繁的舔舐着嘴唇上的伤口，不断吞咽口水来缓解口中的干咳感。

......

“呀？你要这样的话那就进屋呆着去，别在这里妨碍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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