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嗓子阴阳怪气的道,“敢纵马伤人,就多吐几口血醒醒脑子。吐清醒了,朕自会问罪。没死就别瞎嚷嚷,多会儿死了,再来回朕。”
说罢脸色一整,小公公拱了拱手,不阴不阳的冷笑,“县君,得罪了。这都是皇上交待的话,奴才半个字儿都没改过。”
江采茗大惊失色,手指头都微微发颤,“公公,我爹爹冤枉!他顶多是惊了宸妃,可宸妃半点伤也不曾受得……猎场上御医不下十来个,还请公公再求求皇上,给我爹爹分来一个御医吧……”
“县君这话可就是不知死活了,”小公公的脸更沉了七八分,“宸妃娘娘金尊玉贵,又是白马又是白象的,把娘娘都给惊出心悸症了!下午娘娘捂着胸口疼了个把时辰,吓得直冒冷汗呢!皇上都不知给心疼成了什么样子。现在,一水儿的御医全都候在御帐外头给娘娘诊治,晋侯爷待罪之身,还想分娘娘的御医?若是娘娘有个好歹……哼!”
说罢甩手走了,留下江采茗仰头看着烈阳小雨,和遥遥远处那明黄色的御帐。
灯花微凉,细雨打在背上丝丝寒冷,猎场上人人欢腾,草色遥遥,细雨绵绵衣袂角都有湖塘处沾染的荷香,却每口空气吸入肺中,都冰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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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家大帐,慕容尚河面色铁青的歪在榻上,面皮呈现一种死灰的青白色,嫡子嫡孙都绕在膝边着急。
慕容云烈二话不说领着几家家主跪去皇帐前求情,然而跪了整整一个下午,皇上连个面都没有露过。他只得灰头土脸的回来看了看祖父,准备再多组织些人手去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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