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安静的,很理所当然的微笑,清淡而雅致。
“我就知道,你一定活着。”
他说。
“你一定会回家的。”
雪积在身前,他走来,手腕戴着两个银镯,上面雕着一圈古朴的卷草纹,那是她曾经扔下,和晋侯府邸灰烬一同葬在山岗上的遗物。
“我一直在等你呢。”
他足下是一脚一脚深深浅浅的脚印,双臂轻轻搂过来,幽凉体温带着竹叶和墨的清雅气息,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细致优美的双眸中是阳春三月潋滟的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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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途州老家也不能留住她太久。
她的心是乱的,魂是碎的。
呆了几日後,她留了一封信就突然不告而别,画兰站在窗前,看着她犹犹豫豫,不舍的看了看老宅,终究还是策马东去,再不回头。
侍童小心的在一旁劝,“公子,你要不要去追……?”
画兰摇摇头,抚摸着手上她留下的信纸,“老宅还没有完全建好,她会回来的,她舍不得这里。我留在这里,替她盖好这个家。”
於是,她时而回来,时而消失。
他不锁门,无论何时她出现,都有一盏烛火等候,一盏温热的香茶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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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
画兰背着花篓,带着几块彩墨,几只湖笔走去途州的山野,林风吹散一头白发,开着几大朵色彩炫白的芍药。
他孤身走着,看到有好的景色就停下来画,还没有展开笔墨纸砚,眼前就出现了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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