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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亭啊,你说寡人是不是对太子过于苛刻了?”使臣散去后,燕王没有立即回殿,他口哈白气,看着空荡荡的大典,有些惆怅。
“臣不敢擅议储君。”
“啧,你也这般谨慎,没事,说吧,你是寡人指给太子做太傅的,寡人确实不喜太子,但经过此事,才忽然意识到,如果寡人有个万一,太子竟是如此无助,一国储君竟任人摆布。”
庄疾回道:“臣不敢揣测,可臣看到的,是随便一个勋贵子弟便可轻易藐视太子,每次去给太子授课时,可以察觉到太子的悟性极高,却又不敢显露,怯懦谨慎,加之褚侯军权在握,其子年少有为,更显的太子平庸。”
一番话听下来,庄疾似乎在尽量客观地描述事实。
“呵!他褚侯的儿子就年少有为……再有为,这燕国的太子还是寡人说了算。”说罢便挥手传来内侍总管,“听闻太子妃杀了个内监?”
“是,听闻是那个内监苛待太子殿下,克扣炭火,还威胁其他内侍不准进屋伺候。”
燕王若有所思,半天后,说道:“当天涉事的所有宫人均罚去比槐司当苦力,奴才还敢欺主,太子妃动手也是污了她的手了,另外,挑些贡品送到太子府去。”
“是。”
庄疾垂着头,并未接话。
燕王微动,庄疾这才有些表情,急忙上前搀扶,心疼地说道:“陛下,还是回去歇着养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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