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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赶持续了近半刻钟，结束的时候，谭允躺在椅子上，脑门上渗出了一层薄汗。

池语坐在上位上，右手食指屈起来，轻轻敲着把手。

阵法完成了它的使命，消失了，林亓坐在一旁，看着谭允皱眉问师姐：“师姐，你确定师兄体内的那个人不是夺舍吗？师兄的魂魄还在吗？”

池语比划道：“不是夺舍，是谁……”

她的指尖在半空停顿了半晌，一摊手：“我也不确定。”

这种事现如今想起来还是很荒谬，等到事情彻底解决了，她又不敢确定了，方才附在谭允身上的，到底是不是秦羡。

而具体情况要等到谭允醒过来了瞧过了，才知道是什么模样。

两人正愁着，坐在椅子上的谭允睁开了眼。

屋子里的门窗重新打开，新鲜空气灌进来，像给殿中重新洗涤一清。

他的眼底一片疲惫，抬手揉了揉额头，看向了上座抛纸镇的师姐，勉强笑道：“师姐……给你们添麻烦了。”

看起来池语的猜测是正确的，附在谭允身上的，确实只是一抹游荡的意识，否则也不会被阵法驱逐了。

池语捏了捏鼻梁，抬手挥了挥，示意让林亓来说。

而林亓早在谭允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凑上去了：“师兄？你没事？！你不是被夺舍？！”

“不是。”谭允苦笑，“只是一抹游荡的意识，恰巧附在了我身上罢了。”

林亓就道：“那师兄，你可知道附身你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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