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做完亲子鉴定,一切都临近拨开云雾,她应该轻松不少。
可程弥心里却像是压着什么,很重,重到只要想起程姿跟祁晟,便会感觉憋闷,透不过气。
她点了支烟,火点猩红,耀烈在黑暗里。
到最后,烟草吞卷掉体内一些闷气,红点消逝,重归黑寂。
程弥起身去扔烟头的时候,这时附近某辆车突然有车窗落下的声音。
程弥一顿,她刚才根本没去注意周围,循声看去,才发现刚才被树丛遮挡的某个视觉视角里,停着一辆车。
车窗缓缓落下,附近有路灯,车里黑暗被光色照亮一隅。
肤若凝脂,白得晃眼,脊柱漂亮分明。
只一眼,程弥就知道车里刚才在做什么,她想收回目光。
然而就在下一秒,车窗彻底落下,露出女生纹在脊梁中间的刺青。
是一把瑟。
一种拨弦乐器。
暗处的程弥脚步一下顿住了,此刻映在眼里的这把瑟,瞬间和三年前在美国酒吧里某个画面的纹身重叠到一起。
一模一样。
三年前,那个给她上了下药的酒,后来又莫名其妙消失的服务生,递给她酒时,手腕内侧就纹着这样一把瑟。
这时一阵风卷过,袭进车内,车里那个光裸着背的女生瑟抖一下,爆发出一句骂音。
“钟轩泽你有病啊,天这么冷你开什么车窗。”
程弥一怔。
是傅莘唯。
暗夜庇护人影。
程弥立在楼体墙下,不远处路灯下,车内的人没察觉她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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