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掀起了波澜。
良久,言昌只哂笑一声,颔首道:“但你说的在理。大都督病情的不稳定……的确是爹未曾想过的。”
“……”
“这事你也别再多言了,爹来处理。”
言时松了口气。他知道一向稳妥的父亲意识到他所述的可能性,并将之考虑进去了。
父亲不会允许任何不安定因素,让他的谋划满盘皆错。虽说……他可能会怀疑自己的消息来源,但这一丁点不安旋即让涌上心头的喜悦淹没。
压抑住内心的一丝欢欣,言时不再多说什么,快速地拱手告退。
即使秦川刚愎自用,他相信父亲能说服大都督。
——只要父亲想。
当言时摸黑回到帐子里时,洛潇已靠着墙壁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还发出了细微的鼾声。点了盏蜡烛照明,言时在帐中唯一一张桌案上铺了宣纸,提笔写下了要寄给妻子的家书。
不知她在洛城过得如何。
写罢,他执着烛火起身,定定望着洛潇安逸的睡颜,感慨地吁了口长气。
然而,洛潇蓦然惊醒。青年见了他连忙弹起身子,紧张兮兮地道:“回来啦?你……你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可怕。”
“……没事,我也要睡了。”言时摇摇头,有种轻松的感觉倏然在心底洇开。
阿潇,这样你们应该不用死了吧。
*
洛城。
是夜,青年行动敏捷地穿梭于言家各个院子里,轻而易举地完成了夫人交代的事情。
踏歌在言时的后院滞住了步伐,一袭暗红色衣衫在雪地里格外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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