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健康恶化的很快。”白衬衣的男人收回了听诊器,犹豫了下,对他的雇主说到“人类是群居动物,长时间的……”他斟酌了一下用词,“与他人隔绝,会影响心理健康。”
“我知道了。”
“最好增加一些户外活动时间,不要再……”
对于多管闲事的人,褚怀远是没有耐心的,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你该走了。”
看着床上苍白的女孩,林盛无声的叹了口气,收拾药箱离开了。
临到门口,他最终还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回头对床边的男人说了句
“她是个人,不是一件东西。”
房门被轻轻带上。
他当然知道她是个人,褚怀远握着温热纤细的小手,眷恋的亲吻,可是她总是想离开他。
“不要离开我,阿锦。”一触即离的轻吻,印在了比桌边的栀子花还白皙的额头上。
女孩儿皱着眉,睫毛微微颤动,似乎在睡梦中也很不安。
下午昏黄的夕阳狡猾的扭曲了铁窗的影子,投在地板上,乌压压一块,斜斜延长到木质的花瓶上,像故意画上去的灰色条纹。
纯白的花朵并没有它旁边的绿叶精神。
上午才送来的栀子花,下午就有了发蔫的迹象,就像她一样,白锦看着软耷耷的花瓣,干瘦的手缩进了被子,被摘下来的花朵,活的了多久呢?
多少天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墙上的划痕她摸了无数次,从十五道之后划痕就断断续续,她已经弄不清时间了,屋外的天亮了又黑,黑了又亮,唯一不变的,是他会在天黑之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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