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熙来的时候,燕徽正在盘坐在榻上调理气息。
她身上依旧披着那件鸦青色的大氅,上面用金色的丝线绣着大朵大朵的芍药以及蔓延的枝叶,鸦青颜色华贵上面绣面张扬,不像是燕徽的衣物。
“这衣服……是谢容华留给你的?”
她淡淡的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明的趣意。
便见原本盘腿坐在那打坐的燕徽,听到那个孩子的名字神色微微动了动,抬眸看向她。
经年岁月,这样一张曾惊艳她少年岁月的脸已不复当年那般意气风发,那一双她曾为之着迷、永远充斥着生机和活力的眼,此时竟也如当初的她那般枯涸。这一刻,公仪熙不禁微微有些恍惚,看着这样一张脸仿佛看见了多年前的岁月,她当初爱上的是‘叶徽之’,还是那她从未有过的,自由、充斥着旺盛生机的生命力?
当初第一眼见到谢容华的时候,她从那一张与公仪一族相似眉眼的面容上,看见的不是自己兄长的影子,而是燕徽,或者更为准确的说是十八年前的燕徽。
那时她们初相识,她从燕京乔装到雪城,带着出身王室的高傲张扬,就连她那眼高于顶矜贵冷漠的兄长也被其折服——那是与被困在后院一隅,无名无姓、从不家族承认的她截然不同的人,截然不同的人生。
当将这样一个人彻底摧毁的时候,公仪熙的心底是无比畅快的,或许她就像是族中人说的一样,生来便就是该被遗弃冷血冷心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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