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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答案你不是最清楚?”
宴安提剑,步步逼近,属于郑乔的血顺着剑锋颗颗低落,在地上溅开朵朵血花。
郑乔勉力躲避。
面上闪过泄洪般的崩溃和凶戾:“我清楚?我清楚什么?这一切不都是被逼的吗?你与你阿父,我的好师父,愚忠一辈子的人毁了我的一辈子!都到那种地步,还对这么一个蠢笨恶心的渣滓报以‘洗心革面’、‘浪子回头’的奢望!凭什么到了我就喊打喊杀!”
郑乔嘶声力竭地质问宴安:“他做的事,不比我错误千倍万倍?凭什么现在还能苟延残喘着,所有人——包括你宴兴宁,将所有错误都推到我的身上!凭什么!”
在愤怒的趋势下,他战胜了死亡的恐惧,踉跄着站起来指着殿宇道:“我是活该千刀万剐的暴君,他是什么?你宴兴宁父子奉其为君,可有萌生过弑君的念头?”
“你口口声声说辅佐我——”
“满朝文武称赞你,你多么高尚?”
“你又何曾如此待我?”
“我究竟是你的君、你的师弟,还是你宴兴宁践行道义的垫脚石!殉道的祭品!”
声声怨入骨髓的发泄和质问,令宴安脚步顿下,握剑的手不受控制地细颤。
郑乔自然不会错过。
声嘶力竭,语带更咽。
“我不过是将我当年受到的屈辱一点点还回去!这叫血债血偿!这叫天经地义!什么同窗好友!什么儒雅君子!什么仁义道德!被那头野猪肆意践踏的是我!被他摧毁前途的还是我!宴兴宁,我就问你我做错了什么?凭什么受辱!凭什么被诟病佞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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